深圳康泰公司乙肝疫苗疑似致死事件受到舆论高度关注 ,国家食药监总局 、卫生计生委3日联合通报调查进展 ,称根据检验结果和数据回顾情况分析 ,未发现康泰公司生产的乙肝疫苗存在质量问题 。这个结果不太符合舆论之前的联想 ,在互联网上又遭遇较大范围的怀疑 。
我们认为 ,两部委的通报是可信的 ,也是严肃权威的 。疫苗事件对医疗卫生领域来说 ,属于天大的事 。两部委绝不敢大意 ,更不可能说谎 。调查结果一旦公布 ,就得经受历史永不停息的检验 。互联网时代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 ,如果疫苗检验造假或者存在重大瑕疵 ,被揪住来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。其风险之高 ,任何个人和机构都承受不起 。
卫生防疫工作本是中国的一个亮点 ,在建国初期就赢得广泛赞誉 ,并积累下公信力 。中国政府对此一直有严格管理的传统 ,现在或将来都不可能会松懈 。新生儿死亡率 、人均寿命等是硬邦邦的衡量标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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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一起疫苗事件的应对而言 ,政府主管部门不可谓不重视 ,反应不可谓不迅疾 ,态度不可谓不真诚 。不过也有专家提出 ,政府一收到报告 ,马上停止涉事疫苗的使用 ,恰恰给人一种印象是 ,政府对疫苗的整个环节是不自信的 ,增加了公众的疑心 。在危机反应“度”的拿捏上 ,政府工作的火候总是有提高的余地 。
公众并没有义务主动去体谅政府 、理解企业 。我们没理由指责那些就是“不信”的人 ,但媒体有义务去提醒公众避免不必要的恐慌 ,尽可能呈现事情的客观面貌 。这些年 ,对国产疫苗的质疑隔段时间就会冒出来 ,有的是合理的 ,但也有一些夸大其词 ,还有媒体人因疫苗报道出了名 。公众从媒体尤其是互联网获得的印象不少是扭曲的 ,却很顽强 。误导公众的专业媒体人应该受到谴责。
互联网的兴起催生政府公信力的大幅度滑落,乙肝疫苗事件还遭遇公众对政府和国产货的双重不信任 ,产生了强大的叠加效应 。互联网上的质疑很廉价 ,化解这些质疑却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。但无论是政府机构还是国产货面临的信任危机 ,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它们在为过去的各种失误埋单 。同样 ,我们今天的失策 ,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酿成苦果 。对这一点 ,教训已经足够深刻 。
必须看到 ,此次乙肝疫苗事件和三聚氰胺事件有本质的不同 。对国产疫苗的质疑大多来自于联想 ,并且这些联想已经被权威调查所否定 ,三聚氰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。国产疫苗只要自身足够硬 ,其重获信任的过程应该比国产奶粉短得多 ,这与政府公信力的重建过程 ,将大体是同步的 。
过去我们总说重建公信力如何之难 ,多少受了互联网的影响 ,它大概也并非我们想得那么难 。只要言必行 、行必果 ,一点一点迟早会把公信力重新堆积起来 。比如过去中国社会认为反腐几乎无解 ,但2013年一年下来 ,中国社会的心态有了很大转变 。公信力呈现出波浪形的演变曲线 ,如今虽还在谷底 ,但也到了向上攀升的拐点 ,这需要政府大量的实际工作把它推上去 。如果公信力始终在低位徘徊 ,将是整个中国不可承受之重 。▲